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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盛资本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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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旻旻 :命运温柔的叛逆者 温柔去增城采访女诗人旻旻

          时间:2025-09-19 06:29:19 来源:

          旻旻:命运温柔的旻旻命运叛逆者_南方+_南方p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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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春天,在三八妇女节前夕 ,温柔去增城采访女诗人旻旻,旻旻命运是温柔一件美好的事。

                                      她喜欢花,旻旻命运有一个鲜花簇拥的温柔阳台。她坐在轮椅上 ,旻旻命运在阳台上看那怒放的温柔三角梅,看不远处的旻旻命运车流和人群 ,她说这是温柔一个世界的窗口,从中可以窥见世间的旻旻命运秘密 。

                                      在大部分人的温柔想象里 ,囿于疾病和肉身困顿的旻旻命运人,应该是温柔一个隐居者,而事实上,旻旻命运她工作 、游历 ,足迹踏遍国内外。

                                      她去往的地方,总有诗歌诞生 。

                                      她在诗歌中,实现了梦想中的行走 ,甚至是飞翔。

                                      用文字与命运对话

                                      记者:你很喜欢花草,经常在阳台赏花 、拍照,我知道你也写有关于花的诗歌 ,能否给我们介绍一下 ?

                                      旻旻  :是  ,我喜欢花草  。花 、阳光和蓝天都有治愈功能 。看到花,心会生出欢喜 。花是温暖的,我常坐在阳台上 ,看花 ,晒太阳,发呆 ,数荔新大道上经过的车辆和人 。眼前的一切是打开世界的窗口 ,我想打开它们身上的隐秘,同时打开自我和世界不同维度的隐秘。我家阳台上的三角梅常是我最拿得出手晒朋友圈的,开始我并不知道它叫三角梅,我管它叫勒杜鹃。直到2007年12月12日 ,诗人黄礼孩、世宾、梦亦非 、陈肖  、阿西和东荡子来我家,送来我刚出版的小说集《繁花碎》,当时忘记谁提议在书扉页每人写上一句诗,最后集成一首诗  。那天下午阳光很好 ,阳台上花开得正美,朋友们出去围观,讨论它的名字,印象中好像是东荡子说它就叫三角梅 。名字好听 ,我记住了 。多年后我也写过一首诗叫《冬日午后》“……落在我身上的阳光 ,也落在三角梅上/时间止于此  ,阳光 ,也止于三角梅上/真想和你聊聊我的三角梅/她的柔韧 ,她高蹈于生命的爱/聊聊当年那些热爱三角梅的朋友/如今 ,他们有的在路上 ,有的在天堂”。

                                      记者 :在你刚才引用的诗歌里 ,我关注到两个词 :一个是生命  ,一个是天堂。我想,对于生命,你的感悟应该比一般人都深 。

                                      旻旻:我想我对生命的思考可能会比别人多一点。我其实就是轮椅上一个普通的女子  ,当然也算用文字与命运对话的写作者。生活对每个人都不容易,大家可能会同意失去健康的人更不容易,因为身体被禁锢时,灵魂唯一的出路是飞翔 。

                                      进行性肌肉细胞营养不良是残酷的疾病  。它像缓慢流淌的细沙,在每个日子里一点点抽走肌肉的力量,开始是失去行动能力 ,然后躺着已经无力翻身 ,接着连吃饭拿碗筷也费劲……打个比方就像灵魂才20岁,却被困在90岁泥泞的肉身里,只能干瞪眼,对一切无能为力了 。

                                      小时候别的孩子在操场上尽情奔跑玩耍 ,我只能小心翼翼地行走  。摔倒是日常便饭,夏天穿裙子 ,膝盖经常淤青破皮流血,膝盖伤痕是夏天的“专属印记” 。人越长大平衡力越差,后来就摔出脑震荡了,还有不长头发的疤痕 。现在想来,其实还挺幸福的 ,毕竟那时候还能脚踏实走路。

                                      摔跤多了 ,自然会吸取教训总结经验 。例如有次摔跤是因为边下楼边想事 ,结果踩空了,那次摔得够呛。以后每次下楼就会提醒自己别走神,果然没再踩空过。在不断的摔跤和积累中,我竟没那么害怕摔跤了,虽然经验其实没用,各种跌倒还是层出不穷 ,但至少内心强大了,也不那么慌张 。就像尼采所说:“那些杀不死你的 ,终将使你变得更强大。”  

                                      摔跤是有自我意识以来遭遇的人生第一个挫折 ,随着年龄的增长 ,我发现对人类来说,生命的成长就是以各种不同形式的摔跤来走完的,每战胜一次挫折人都会变得更有智慧,更强大 。想到人类就是这样进步起来的 ,我只能原谅这不可自控的跌倒。我明白健康与否的选择权虽然不在手里,但还是可以决定如何定义自己的存在 。

                                      记者 :你有一首写身体的诗,名字叫《亲爱的身体》,获得了大家的肯定 。

                                      旻旻 :《亲爱的身体》是得到了一些诗人朋友的认可 ,写这首诗还得感谢伊沙老师。2016年国庆前 ,我突然生病了 ,但已经计划好国庆假期出发去台湾,那是我期待已久的“逃跑”(我习惯把旅行叫逃跑)。肉身似乎不大愿意合作,说病就病。打着点滴,我顺手拍了张图发朋友圈,写了句 :“亲爱的身体,我任性的姑娘,咱不较劲了可以吗 。”可能被伊沙老师看见了 ,他向我约稿 。《亲爱的身体》发在伊沙老师主持的《新诗典》上那天,我正走在苏花公路上。对于这具与大多数人不一样的肉身,有时是种不可说的奇怪感觉 ,不是生气也不是怨恨,就是有点无可奈何 。但它并非一无是处 ,不能自控的肉身让我始终与世界保持一定的距离,远离喧嚣的事物 ,得以更纯粹地观照自我和世界。

                                      努力让生命像一盏灯

                                      记者:在写作之余,你还经常受邀去各地演讲  ,有故事分享给大家吗 ?

                                      旻旻 :1999年我出版了第一部诗集  ,那时网络刚兴起  ,我给自己取了个网名 “雨儿” ,和来自五湖四海的人进行思想与灵魂的碰撞。站在人类的角度 ,并没有所谓健康与残疾之分 。在写作中 ,我更多的是思考生命的多样性与统一性 。每一个个体的生命故事都是独特的,而对生命的热爱、对美好的追求又是共通的。我把这种思考融入创作中 ,希望通过文字,传递出生命的坚韧与希望,也证明身体的局限无法禁锢精神的辽阔。

                                      后来开始有大中小学、机关团体邀请我去演讲 。印象最深刻的是那次在高度设防的番禺监狱 。面对六千名服刑人员,我尽量以幽默的语言讲文学,讲生命 ,还送他们一些杂志和我写的书  。回来后没多久 ,就陆续收到狱中来信 ,他们告诉我 ,我的话和文章触动了他们,让他们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几年后一个出狱的服刑人员在QQ上找到我 ,他说他只跟我说两句话 ,说完就不再打扰我 。一句是他出狱了,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另一句是他为我感到难过 ,他失去自由是咎由自取,而我什么也没做 ,为什么也没有自由 。这件事引起我更深层次的思考 ,生命的意义不仅在于跨越障碍,自我实现 ,更在于对他人、对社会的影响。活着 ,努力让生命像一盏灯 ,点亮自己的同时 ,最好也能照亮他人前行的道路。

                                      记者 :广为人知的是 ,在2014年,你参加全国自强模范表彰大会时,得到了领导人的接见。

                                      旻旻 :是的,当在人民大会堂,习总书记和其他国家领导人和我握手的时候,我知道我不仅代表着自己 ,也代表着所有奋力与命运抗争的人  。从生命的宏观角度来看,这是一种生命力量的传递与汇聚 。每一个生命都有它独特的使命和价值,而汇聚在一起共同为了一个目标而努力时 ,生命的力量就会被无限放大  。这种力量,首先是改变自己的命运   ,从而影响周围 ,甚至是社会 ,让更多的人认识到生命的能量 。

                                      写诗给内心带来光和温暖

                                      记者 :曾经有人称你为“童话诗人”,对此你怎么看 ?

                                      旻旻:“童话诗人”这个标签藏着有趣的误解 。每个人写诗的理由可能都不一样 ,为什么写诗?我的原始驱动是为了留下生命的痕迹  。有时候它显得比较迫切 ,有时候又不是。在部分诗中 ,我确实用了一些童话元素 ,但童话只能算是外衣 ,目的是希望让存在之重得以被凝视。卡尔维诺在《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中阐述“轻逸美学”时 ,引用了保尔·瓦莱里的话  :“应该像一只鸟儿那样轻,而不是像一根羽毛 。”这跟我用童话意象搭建诗歌框架的理念不谋而合。当一个人每天的日常可能就是被生活细节碾压一百遍  ,而这个人恰好写诗时,她唯一想的可能就是如何借助文字来消解那种疼痛感,逃离现实  ,又能诚实地保留内核中个人对更深层生命的认知。可以说这种“轻”就是拿来对日常无能为力的对抗 ,是对肉身无法启齿的“重”的背叛,就像西西弗斯在无休无止推石上山的间隙,会想起在人间某个午后捕捉蝴蝶的瞬间 。

                                      记者:写诗这么多年 ,你最大的感触是什么 ?

                                      旻旻:写诗的过程就像涓滴效应,给内心带来光和温暖。写诗对我不是高举火把,诗歌的光明性就像盐溶于水 ,诗歌就像经济学中所谓的“涓滴效应” ,以光的形式抵达内在 。

                                      到面前为止 ,我出版了八部作品,包括小说散文诗歌等  。每个人的生命都与他人息息相关,我希望自己不是 “被讲述者”,而是 “讲述者” 。 通过文字展现生命的困境和人在面对困境时的坚韧,因为传递生命的力量是活着的使命 。

                                      记者:诗歌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

                                      旻旻:诗歌是生命的容器 。人注定要孤独地面对一切,诗歌这个容器具有持续的力量 、能量和温度 ,它细小的火花至少让我努力成为命运温柔的叛逆者。

                                      记者 :广东诗人的关系都很不错 ,奉行诗歌与友谊,你从这种情谊中获得了快乐吗 ?

                                      旻旻 :广东诗歌圈很包容,这种诗歌和友谊共生的关系使朋友间既温暖又纯粹,诗歌是诗人辨认彼此的唯一凭证 ,潮汕话有个词叫“相惜”,大概就是那种感觉 。我挺怀念与诗人朋友们的相聚的时光 ,一群人或只和一两个人 ,户外或室内 ,桌上放着酒杯或茶杯 ,高谈阔论或只朴素地坐在一起 ,快乐会像河流一样隐秘地流淌 ,半天或半个夜就这样过去了。

                                      我对增城的热爱与日俱增

                                      记者 :在和你做这个采访之前,我问如今最火的DeepSeek:如果让你采访增城女诗人旻旻,只能提一个问题,你会提什么  ?DeepSeek是这样回答的:如果只能提一个问题 ,我会问 :“在您的诗歌创作中 ,增城的自然与人文环境如何影响了您的表达和情感?您认为这片土地赋予了您的作品哪些独特的特质 ?”你能否就DeepSeek的这个提问,展开说说?

                                      旻旻 :作为一名生于潮汕地区的增城人  ,我对增城的热爱可以说是与日俱增 ,对它在加速度成长的同时能保持日益诗意感到欣喜 。我父亲大学毕业后来到这里支持增城的医疗建设 ,从此一个潮汕家庭在此生根发芽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对增城了解的深入,这个城市给予我的写作灵感 、文化素材、情感投射也越来越多 。

                                      法国地理学家潘什梅尔将城市定义为“气氛、特征 、灵魂” ,我更认为自己的书写是“增城灵魂的隐形书写”——城市的灵魂需要经过诗歌的二次赋形才能显影。

                                      你的问题 ,我试着以输入关键词的形式给DeepSeek ,它的回答并不能使我满意 。我引用一部分吧 !

                                      “这座城市的魔幻性在于其多孔结构。正果寺的晨钟在诗句里减速成平仄,广汕公路的胎噪被重构为复调韵律。当我在父亲退休的听诊器膜片上 ,听见新城奠基礼的混凝土搅拌声与古增江号子形成对位法时 ,突然明白:诗人本质上是城市的共时性译者,将空间记忆转码为时间寓言 。”

                                      作家简介

                                      旻旻,原名林爽英 ,又名林旻颖 。中国作协会员 ,广州增城人 。著有《亲爱的身体》等诗歌散文小说集共八部,作品发表于《中国作家》《诗刊》《星星》《作品》《广州文艺》等刊物。诗歌散文等作品入选多种选本 。全国自强模范称号获得者 。

                                      采写 :南方农村报记者 陈会玲

                                      版权声明 :未经许可禁止以任何形式转载
                                      编辑 方壮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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